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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英國移民】血河:移民與英國政治

時間:2015/01/21

從帝國到聯邦、從聯邦到歐盟、再從歐盟前往大西洋,移民問題組成了20世紀以來英國歷史的一條獨特的時間軸。隨著這條時間軸而漲落的,不只是國際關系、地緣政治、全球資本主義的汪洋,還有英國政治這條雖涓涓流淌、卻從不停歇的長河。本文所關注的就是這條河最下游部分的流向,以及一段最近開始、將在201557日告一段落但不知何時到頭的險灘。

以諾?鮑威爾的420

如果沒有1968年的那篇演說,也許現在已經沒有多少英國人記得以諾?鮑威爾這個名字。這位保守黨政治家在1912年生于伯明翰的一個教師家庭,早年考入劍橋大學攻讀古典學。在1945年大選中,鮑威爾和大多數選民一樣投票支持工黨,但他不久之后就進入保守黨,從1950年開始成為下議院議員,此后只進過一次內閣,在第二年便宣布辭職。1965年他競選保守黨主席,卻只得到15票,后被勝選的愛德華?希思委任為影子國防大臣,在政壇保有一席之地。雖然鮑威爾以出眾的演說能力在議會大放異彩,但這份履歷委實不算出色。

如果就這樣下去,鮑威爾能做的只是以影子國防大臣的身份等待機會,力爭在1970年擁護愛德華?希思勝選組閣,從而讓自己的政治生涯再進一步;至于再往后會怎樣,就很難說了。不過,鮑威爾并沒有順著這條路走下去。他在1968420日所作的公開演說,幾乎斷送了他此后的仕途,但也令他在后世成為足可匹敵首相的風云人物。

這篇被媒體冠名為“血河”的演說,是由鮑威爾在于伯明翰召開的西米德蘭地區保守黨大會上發表的?!把印?span style="font-family:Calibri;">(Rivers of Blood)一詞沒有直接出現在演講詞里,這個名字源于鮑威爾對維吉爾名作《埃涅阿斯紀》第六章的引用。這一引用看似有掉書袋的嫌疑,但鮑威爾的所指卻是相當現實的:他所針對的是1968年工黨政府對《種族關系法案》的修訂,而他所關切的是英國國內的移民問題。

英國移民的歷史由來已久。在中世紀,征服者威廉就是從諾曼底“移民”過來的;而在近代的海權帝國羽翼之下,往來英國的人口流動更是遍及全球各地。在1892年,英國議會就迎來了有史以來的第一位印度裔議員。大量涌入英國的印度與黑人水手在1919年還曾引發格拉斯哥當地白人的暴亂,但英國政府并未因此出臺具體的入境管理制度,只是在原則上將所有不夠資格的移民拒之門外。全球多達八億的英殖民地居民,只是被籠統地稱為“英國屬民”,并沒有屬于當地的公民地位。

在“二戰”以后,英帝國體系下的移民與國籍政策才發生了變化。這一變化的背后有著國際與國內兩大因素:在1946年,加拿大通過《加拿大公民身份法案》,導致英國各屬地的國籍問題稱為1947年英聯邦會議的焦點;在這一潛在悖謬面前,英國議會于1948年通過《不列顛國籍法案》,創立“聯合王國及其殖民地公民”身份,令多達八億的“英帝國屬民”可以免簽證在英國工作或居住。而從英國國內的角度來看,這一決定不止維系了搖搖欲墜的英帝國統治體系,也為戰后的英國經濟提供了一劑解藥:面對戰后遍及全歐洲的勞動力短缺,英國不得不把目光對準海外,試圖吸引殖民地的廉價勞動力來英貢獻力量。

就這樣,借助當時并不方便的洲際交通,英國移民成為一項熱門買賣。在19531961年間,年度英聯邦新移民數量從3000飆升至13000,而政府則迫于政界日益增長的壓力,在1962年出臺《英聯邦移民法案》,僅允許持有雇傭許可券的英聯邦居民來英定居。這一法案對移民入境的限制在10年內又被加強兩次,卻無法遏制移民入境的潮流:整個60年代移民總數增加了24%,占英國總人口的5.8%,增速反而比50年代更快。

在這十年里,不但英國入境管理制度日益捉襟見肘,種族矛盾也水漲船高。在政壇,保守黨內排斥移民(尤其是非白人移民)的情緒日益增長,而在民間,從1948年開始,利物浦、諾丁漢與西倫敦的諾丁山先后爆發騷亂,英格蘭本地白人與非白人移民、尤其是加勒比黑人移民之間的暴力沖突時有發生。即便在沒有爆發騷亂的地方,無形的歧視也隨處可見。1963年,類似美國的種族隔離公交車在布里斯托引起集體抵制,受到全國矚目。有鑒于此,由哈羅德?威爾遜領銜的工黨政府在1965年發布《種族關系法案》,在公共場所禁止任何種族歧視行為。1968年,工黨政府又著手提出修正案,禁止私人在雇傭與房屋租賃關系中進行種族歧視。正是這一將禁令從公共場合延伸到私人場合的決定,激起了鮑威爾的“血河”之怒。

從修辭學來看,“血河”演說的謀篇嚴格遵循了古典時代雄辯術的格式,以事例引出對現實的批判,再以對未來的展望作結,字里行間透露出西塞羅反喀提林演說的風采。鮑威爾引用的是兩位英格蘭白人的發言:先是一位中年工人宣稱“如果我的錢足夠移民,我一定不會留在英國”,因為“在1520年之內,黑人會在這個國家接過白人的鞭子”。然后是一位孤寡老婦人,作為街上惟一白人居民受到附近黑人移民的騷擾與侮辱,并因為拒絕租房給黑人遭到當地官員申斥。借此,鮑威爾猛烈抨擊了工黨政府的移民政策,指其侵犯了公民的自由選擇權,構成了“逆向歧視”。之后,鮑威爾話鋒一轉,預言即便立刻禁止移民,現有的移民家庭也會在英國境內生存繁衍,最終到本世紀末達到類似美國的種族比例。屆時,正在美國上演的混亂(指黑人民權運動)將不可避免地襲擊英國。為杜絕這一情況,必須采取措施,讓現有的外來移民遷回本國,否則英國必將“為自己壘起火葬柴堆”。

正是在這一“悲慘而棘手的景況”面前,鮑威爾提出了嚴正的警告:“我展望前方,心中充滿了這樣的預感:就像羅馬人一樣,我仿佛看見‘臺伯河上泛起了血沫’?!?o:p>

“以諾?鮑威爾是對的”

“血河”演說之后,鮑威爾迅速成為眾矢之的。工黨與自由黨怒不可遏,而保守黨高層也對他極為不滿,這使得愛德華?希思在422日將他踢出影子內閣。23日,《種族關系法案》修正案在議會通過二讀,并在當年10月正式通過。

民間對鮑威爾的反響遠比政壇更激烈。23日當天,有上千名倫敦碼頭工人罷工聲援鮑威爾,其中甚至有300人闖進了位于西敏的議會;而在28日,有1500人在西敏集會要求“逮捕鮑威爾”?!短┪钍繄蟆房闹肛燉U威爾的表態是一場“邪惡的演講”,但鮑威爾本人在演說之后宣稱收到了來自支持者的43000封信和700封電報,另有800封信和4封電報提出抗議。而根據蓋洛普公司在事后的調查,有74%的受訪者支持鮑威爾。

很難說鮑威爾是否代表了大多數英國人的意見。但“血河”演說無疑激化了矛盾:在伯明翰發生了針對外來移民的暴力襲擊。鮑威爾在后來辯解稱自己不是種族主義者,也不認為其他種族更低劣,不過他所引發的社會變動已一發不可收拾,他的歷史形象也因此永遠定格在了1968420日的那一天。

鮑威爾在70年代的人氣依然火爆,并被認為是保守黨贏得1970年大選的功臣之一。但在1974年,他因反對保守黨政府加入歐洲經濟共同體而倒戈,轉而支持在大選中主張進行退歐公投的工黨。197410月,鮑威爾轉入北愛爾蘭的阿爾斯特統一黨,但還是保持了與保守黨的非正式聯系。與此同時,他所批評的移民改革也沒有停下腳步:1976年,英國設立種族平等委員會,專門應對種族歧視問題。但在1981年和1985年,英國的種族暴力再度達到高峰,倫敦、伯明翰、利物浦和利茲都發生了排擠外來移民的騷亂。鮑威爾重申了以往的極端立場,強調移民將引發內戰。1987年,鮑威爾在大選中丟掉了自己的選區,從此退出政壇。

此時歐洲一體化進程如火如荼,鮑威爾雖然退休,仍在公開場合對撒切爾夫人抵制歐洲一體化的立場表示支持。不過,隨著撒切爾在1990年失勢,約翰?梅杰在1993年簽署了《馬斯特里赫特條約》,英國成為歐洲聯盟的創始國之一,與歐陸的人口交流也變得空前密切——這為21世紀的移民問題埋下了伏筆。此外,還有一個更為重大的問題浮出了水面:英國到底是繼續獨善其身,還是成為新的歐洲的一部分?

進入90年代,這兩個問題似乎已經輪不到以諾?鮑威爾來解決了?!把印毖菡f的名聲在外,“以諾?鮑威爾”之名在新的政治生態下成為如“民粹”“極右翼”一般唯恐避之不及的毒藥,而他本人的年齡也不允許他重返政壇?!耙灾Z?鮑威爾是對的”,這一言論逐漸褪去了老托利黨保守主義的顏色,成為極右翼民粹政客的標簽。不過,仍有人試圖從鮑威爾手中接過接力棒:比如英國獨立黨。

英國獨立黨成立于199393日,旨在通過選舉手段爭取退出歐盟。一向在移民與歐盟問題上立場強硬的鮑威爾,自然成為他們的首要爭取對象。根據《每日電訊報》的調查,在19941997年間,獨立黨高層多次向鮑威爾尋求支持,甚至請他重新出山,代表獨立黨競爭議會席位。此時獨立黨籍籍無名,而另外一個主張退出歐盟的政黨“公投黨”在1994年成立后便于1997年大選中贏得一個議席,只是在大選后不久便分崩離析。因此對早期的獨立黨而言,邀請年屆八旬的鮑威爾出山,算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。只不過,鮑威爾雖然認同獨立黨的政策,但還是以年事已高為由謝絕。1998年,鮑威爾去世,“血河”演說以來整整30年的風風雨雨就此畫上了句號。

舊的朝代業已結束,新的君主尚未登基。就在1999年的歐洲議會選舉中,獨立黨終于有所斬獲,贏得7%的選票與三個議席,成為英國在歐洲議會的第四大黨。這一方面與歐洲議會選舉的比例代表制有關:各政黨根據選區內的得票率分配議席,使得小政黨也有進入代議機構的機會;而在另一方面,歐洲議會對英國并無太大政治影響,卻是英國選民表達對歐盟意見的絕佳平臺。相比之下,因為英國大選中每個選區只有一個由絕對多數制決出的席位,獨立黨的表現依舊相當低迷。2001年大選,獨立黨只在一個選區里得到超過5%的選票,而全國得票率僅有1.5%;這一數字在2005年和2010年分別升到2.3%3.2%,表明獨立黨仍然是一個邊緣政黨。除了選情低迷之外,獨立黨也遭遇了兩次嚴重的骨干成員退出事件,其中甚至包括第一任黨首阿蘭?斯科德,內部穩定備受考驗。但也正是在這一嚴峻的形勢下,奈杰爾?法拉奇(Nigel Farage)帶領獨立黨殺出了一條血路,成長為英國政壇不可忽視的一股勢力。

法拉奇1964年生于英格蘭東南的肯特郡,是獨立黨的創始成員,也是少數敢于公然贊揚鮑威爾“血河”言論的政客之一。對法拉奇而言,以諾?鮑威爾不但是對的,而且堪稱他的政治偶像:在自傳《斗?!分?,法拉奇聲稱自己在高中時代就曾見過鮑威爾。19935月,他還曾親自駕車送鮑威爾參加一場歐洲懷疑主義者集會,并受到了后者的啟迪?!睹咳针娪崍蟆返恼{查也發現,法拉奇在19944月曾致信鮑威爾尋求支持,并和其他獨立黨成員一樣被鮑威爾婉拒。

雖然視鮑威爾為政治偶像,但法拉奇的人生軌跡與鮑威爾相當不同,兩人的政治智慧也差別懸殊。在高中畢業之后,法拉奇沒有選擇讀大學,而是去倫敦工作,成為了一名商品經紀人。他本來支持保守黨,但在1993年《馬斯特里赫特條約》簽訂之后,他投奔了新成立的獨立黨。從2006年開始,除在2009年一度離任一年之外,他一直擔任獨立黨黨首,基本上為這個新生政黨奠定了一個時代。

平凡的出身允許法拉奇在公眾面前扮演一個說話大大咧咧、每晚進酒吧消遣、只不過在移民問題上極其保守的普通人;而獨立黨在他的領導之下,也脫離了組建時的書生氣(獨立黨最早是在倫敦政經組建的),多了一些情緒性,甚至變得有些粗魯,基本貼近法拉奇鼓吹的“平民百姓”的形象。相比之下,以諾?鮑威爾在1968年的主張雖然也一度受到民眾的歡迎,但在浩浩湯湯的21世紀,“血河”已成為老加圖的絕響,只能任由與他道不同不相為謀的晚輩后生援引憑吊;。其中,法拉奇雖算不上最為忠實的一位,但取得的成績明顯最為出色。

不過,即便吸引了不少人氣,獨立黨的日子也并不算很好過。在法拉奇擔任黨首時,英國已加入歐盟13年,獨立黨的激進主張似已背離了英國的政治現實。此外,獨立黨的體制也很不健全:糟糕的公關與紀律部門使得黨內人士在聚光燈下丑態百出,或爆出仇恨言論、或犯下常識性錯誤,頻繁的“見光死”令媒體樂于把獨立黨當成一股不嚴肅、因而不可靠的政治勢力,與法拉奇夸張的面部表情相映成趣。而在20064月,時任保守黨黨首大衛?卡梅倫甚至公開嘲笑獨立黨的擁躉都是“傻子、瘋子、躲在衣櫥里的種族主義者”,似乎完全沒有把這一人群放在心上。這在當時并非沒有原因:在保守黨看來,獨立黨的崛起只是保守黨在90年代后逐步轉向中間路線、從而在政治光譜上留出空當的結果,那些在平時支持獨立黨的保守選民一旦到了投票日,便會支持把握更大的保守黨。但法拉奇則宣稱,獨立黨不但要與保守黨分庭抗禮,還要“把戰車開到工黨的一畝三分地上”,言語中雖沒有激昂雄辯的腔調,但“彼可取而代之”的野心昭然若揭。

至于2010年以后的英國政壇,則似乎更符合法拉奇、而不是卡梅倫的預期。

“臺伯河上泛起血沫”

1968420日的演說之后,英國的移民政治再一次回到了伯明翰。

2014927-28日,在于伯明翰召開的保守黨全國年會期間,先后有兩位保守黨議員宣布“叛逃”獨立黨,引起政壇震動。叛逃者皆非凡俗之輩:率先倒戈的馬克?萊克萊斯作為黨內鐵桿疑歐派,曾在20121031日煽動53名保守黨議員發起“叛亂”,與工黨一道投票贊成了一項呼吁政府凍結對歐盟預算的提案,被視為保守黨內最有影響力的后座議員;而緊隨其后的道格拉斯?卡斯維爾作為保守黨的新銳智囊,不但曾為卡梅倫參謀政事,也致力于以“直接民主”改革保守黨。二人在倒戈之后,都宣布辭職,并重新參加自己選區的補選,以證明民眾的支持,而兩人也都在選區內取得勝利,重新入駐西敏,高調完成了獨立黨建黨20年來的歷史性突破。

這次晴天霹靂般的“背叛”,撼動了卡梅倫本意脆弱的權力基礎,也是法拉奇和獨立黨長期高調擴張的結果。截止201412月,獨立黨在各方民調中的支持率基本在13%19%之間,雄踞第三,超過自民黨。鑒于工黨與保守黨之間差距在3%左右,一旦這一勢頭延續下去,那么明年大選將有可能再度出現無法產生多數政府的“懸峙議會”。屆時包括獨立黨在內的一干邊緣黨派都有可能掌握勝利的天平。而在此前的歐洲議會選舉中,獨立黨更是豪奪73個英國席位中的24個,成為1906年來第一個在全國選舉中同時擊敗保守黨與工黨的政黨,與其他疑歐派黨團一起造成了歐盟的“政壇地震”。在2006年曾嘲笑獨立黨的卡梅倫,也早已開始對疑歐派加強警惕:在2010年大選中,卡梅倫不但承諾將減少移民數量,更放下狠話,稱若能連續執政,將在2017年舉行退歐公投。這一承諾在今年大選中也得到了延續。而根據當前的民調數據,如果退歐公投真的得以舉行,英國退出歐盟并非絕不可能。

與尚且懸而未決的退歐公投相比,移民問題似乎呈現出一邊倒的態勢:內有疑歐派議員倒戈之虞,外有草根民意不斷被挖墻腳之患,外加上民調吃緊、錙銖必爭,進退失據的保守黨不得不在對抗獨立黨時打出“如果投票給獨立黨,你將得到一個工黨政府”的口號,如同在政治光譜上向獨立黨卸甲投降。至于被法拉奇點名的工黨,在艾德?米利班德難孚眾望的領導下遲遲未能提出明確的移民政策,只許諾加強監管、改善移民待遇,算是避實擊虛;而在去年年底,工黨內部曝出一份文件,要求黨內議員不要與選民過多談論移民問題,被廣泛視為怯陣的表現。而與保守黨聯合執政的自民黨,則在民調中一落千丈,已經無法在選戰中阻止獨立黨的突飛猛進,只能期望在未來的聯合政府組建過程中,通過長袖善舞的中道路線,努力爭取“造王者”的角色。法拉奇對主流政壇發起的挑戰,經過數載的積累與變遷,已經獲得了顯著的戰果。

獨立黨對移民問題的成功利用,一定程度上和21世紀英國移民政策的弊病有關:“新歐洲”的移民數量居高不下,而因為法律不完善,大量非法移民在英受到雇主盤剝,工作條件惡劣,也釀成了嚴重的社會問題。在2004年莫克姆灣慘案中,23位中國勞工就是以非法移民身份從事危險工作,不幸殞身大海。從這一點上看,工黨的主張就算不甚明確,也至少可謂一劑太平藥了;相比之下,現政府的態度則更為積極一些。自2010年開始,英內政部便不斷收緊簽證發放制度,許諾將在任內把年均凈移民數量降到10萬以內,為此不惜與歐盟高層鬧僵??穫愡€在公開場合表示,英國的多元文化主義試驗“已經失敗”,標志著移民與對歐政策開始全面轉向保守化??山刂?/span>2014年,過高的門檻對移民生活造成了嚴重困擾,而凈移民數量不減反增,內政大臣特雷莎?梅不得不對媒體默認現政府移民政策破產。根基不深、水平不高的獨立黨之所以能揭竿而起,憑的也正是對這一系列弊病與失誤的利用。對獨立黨的崛起而言,重要的并不是移民問題本身,而是移民問題帶來的政治劇場效應。

站在今天回望1968年的伯明翰,鮑威爾聳人聽聞的預言似乎并不全然無稽:移民與歐洲問題,已經徹底改變了英國的政治版圖。幸好,他所預言的內戰并未成真,2014年的種族關系非但沒有比1968年惡化,反而有了明顯改善。但值得注意的是,20118月那場臭名昭著的倫敦騷亂,正是因為警察槍殺一名黑人而爆發的。種族問題雖然很難再成為暴力沖突的導火索,卻也沒有變為一團死灰:進入21世紀第二個十年,蕭條的經濟、虛無的政治、殘破的社區、衰敗的家庭、低迷的就業、以及不平等的收入,英國社會緩釋族群矛盾壓力的機制已經僵化,并有可能趨于癱瘓。而在海外,ISIS與基地組織的戰鼓已經擂起,“圣戰者”把戰火燒到巴黎,不論英國如何拼命脫離布魯塞爾,也將不得不與歐羅巴一起面對恐怖主義的考驗。十年前國王十字車站的爆炸聲尚有余音,臺伯河上難免再泛血泊。

英國將何去何從?面對2015年注定撲朔迷離的政局,這個問題恐怕要等到四個月后才有希望得到解答。也許重新閱讀鮑威爾所熱愛的《埃涅阿斯紀》會給我們一點希望:在得到阿波羅的神諭之后,埃涅阿斯勇敢地面對自己的命運,度過了讓“臺伯河泛起血沫”的浩劫,終于延續特洛伊的血脈,在拉丁姆建立了羅馬城。然而,如果說當代英國也有著一部《埃涅阿斯紀》一樣的史詩,那么現在的英國,也才剛剛掀開十二個章節中的第六章。在那之后的故事,大概可以從阿波羅借女先知西比爾之口發表的預言中一窺端倪:

“你排除了海上的千難萬險,但是陸地上更嚴重的艱險還在等待你呢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(作者:徐一彤)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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